【信白】放弃你，抓紧你（一发完）
#感谢不取关之恩！！请不要大意地来催更吧！
#花吐症的梗，但其实这篇文里最重要的只是不亲亲就会死
#一句话的云亮，雷者慎入
#韩信视角番外会在这几日放出
#敲重点，HE
#食用愉快
0.
女孩死了。
李白默默立在病床前面，床上的女孩面容苍白，枯黄的长发铺满了枕头。她的双亲在病床前的哭声越来越小，连攥着她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一朵带着血的白色风信子从她的手掌里慢慢滑落到床单上，血迹早已凝固。
“不用再替我父母问了。我爱他，但并不需要他施舍。”女孩手里躺着一朵安静的小花，靠着床头，出神地望着窗外，脸上突然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谢谢你，李医生。”
李白没有回答，转身慢慢走出了病房。
1.
李白没有想到他第一次看见一朵陌生的花时，最先想到的会是它的花语是什么。
他知道白色的风信子代表沉默的爱。但洗手池里的这朵浅蓝紫色的小花，看上去和花店里那些成束的小花没什么两样。
他双手撑着洗手台发了一会儿呆，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那朵还挺新鲜的花拍了一张照，发现它有个好听的名字，不怎么好的花语。
鸢尾花，绝望的爱。
捧到自己面前看时，李白才发现那朵小花其实不算小，起码从喉管里呕出来的东西，不该有这么大的体积。
不科学。
但李白很清楚，花吐症于他而言，差不多算是绝症了。
2.
韩信回到他们的出租屋时，惊讶地发现李白在家。
“你怎么在家？”韩信边换鞋子边问，“医院那边不忙了？”
李白拿起茶几上的白水抿了口，盯着电视机目不转睛：“我休年假了。”
韩信顿了顿，起身来看了眼正在放广告的电视，皱眉：“你之前说年假留着出国旅游的……什么时候走？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有假。”
李白摇头：“不旅游，就在家。”他想了想，补充道：“最近有些太累了。”
“很累吗？”韩信把自己顺手买回家的晚餐放在桌子上，“吃过晚饭了吗？”
李白点头。
韩信直觉有什么不对劲，但看李白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便也没有说什么，收拾了餐桌，把晚饭拎过去，自顾吃了起来。
"“韩信。”
韩信叼着面转过头看向李白，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李白顿了半晌，摇了摇头，“没事。”
韩信有点奇怪，注视了李白好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3.
韩信发现最近家里好像有些土腥味。
“李白，你从外面挖土回来了？”韩信耸了耸鼻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李白这会正站在阳台上抽烟，闻言愣了愣，“没有。怎么了？”
“你闻闻。”韩信一边抽着鼻子，一边走过来，在离李白有点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皱眉道：“你今天去哪了，身上好像有点土味。”
李白抬手在衣服上闻了闻，只有一股烟草味。
他心里莫名有点慌，勉强开玩笑道：“你自己挖土了吧，还赖在我身上。”
好在韩信也没有纠结，笑骂了一句，坐回去继续打游戏。
李白凝视着低头打游戏的韩信，红色的头发垂在颈边，遮住了半边脸。
他知道那是鸢尾花的味道。
4.
李白第一次晕倒时，是在卫生间。
早晨醒来他习惯性地去洗了个澡，刚穿好衣服，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头重脚轻，直接倒下了，脑袋还在洗手台上磕了一下。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小时，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有几秒钟。等他清醒过来时，视野中整个天花板在旋转，额角一阵阵的钝痛。
他撑着洗手台用两只条酸软无力的腿勉强站了起来，看了看镜子。镜中的人面色苍白，嘴唇上起了一层死皮，颧骨已经有些突出，额角一片淤青。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这副样子。
再坚持几天吧。他不无乞求。
让我再陪陪他。
5.
让李白下定决心离开，是因为当他在客厅沙发上从一次无意识的昏迷中醒来，韩信正好打开大门回家了。
他仍然有些晕，但喉中一阵异物感，让他费力地抬起手，从口中捻起了一片花瓣，硬币那么大的一朵小小的鸢尾花从舌上离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在唇舌间蔓延，星星点点的血迹有些刺目。
李白看了看在换鞋子的韩信，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你的年假什么时候结束？”抬起头来的韩信看了看李白，皱眉：“要不你再多休一段时间吧，我看你最近脸色很差。生病了？”
李白摇头，犹豫着道：“我要调到W市了，明天就走。”
韩信一愣，接着快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的李白，语气中已经有点激动：“你怎么搞的？突然要走，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李白又摇头：“没有商量。”
韩信沉默。
“别担心。”李白笑了笑，“我到了那边，会联系你的。”
不会了。
韩信仍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李白已经感觉到鼻腔有些酸涩。抱歉，骗你也好，离开你也好，这都是最后一次了。
“对不起，我离开以后，你再找一个人合租吧。家里咖啡要喝完了，记得去买。阳台的那几盆多肉拜托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别说得跟你要死了一样。”韩信生硬地打断他，狐疑地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你想去W市吗？”
“这不是我不喜欢就可以不去了的。”李白道。
它在逼他做出选择。要么选择一头栽下悬崖万劫不复，要么选择回头走回深渊，直至被沼泽吞没。
6.
李白从没告诉过韩信W市是他的家乡。他生在这里，将来也有可能死在这里。
即使因为父母的离去，这座城市带给他的只有痛苦。
“就送到这里，你回去吧。”李白转身对韩信道：“我到了会给你打电话。”
韩信看着李白，“一定要走？”
李白失笑：“都已经到机场了，你说呢？”他顿了顿，低声道：“再说这些也没用了，晚了。”
韩信没说话。
“没有我，你也要好好生活。”李白半开玩笑道：“希望你的下一个室友和我一样好。”
过了几秒，韩信点点头，几步上前，给了李白一个拥抱。
李白愣住了，他的头靠在韩信的肩上，叹了一口气：“韩信，再见。”
“再见。”韩信道。
7.
没有想到再一次回到曾经的家，是因为李白自己快要死了。在这个年纪。
李白的身体在慢慢地变得越来越虚弱，只是爬了几层楼梯，就已经气喘吁吁，两腿发软。他咳了两声，两朵鸢尾花从口中落下，掉在了布满灰尘的地上。李白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漱了漱口，在卫生间吐掉一口微红的血水。
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那两朵以他的生命力为养料的鸢尾花，思考究竟是他对韩信不该有的心思害了自己，还是他自己本身害了自己。
不能怪韩信啊。
他苦笑了一下。
8.
要说李白喜欢韩信，其实也是不大准确的。
他读高中的时候父母因为车祸去世，家里的亲戚看他像看一个大麻烦，没有人想收养他。只有跟他其实已经没多大血缘关系的一个老人——李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决定每月给他一点生活费。老人最终在他高考前去世，李白在老人墓前跪了一夜。毕业后他选择来到H市，就遇见了韩信。
韩信已经成为这世上他最重要的人，除了父母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陪伴，亦亲亦友。李白说不清楚自己爱他，有几分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依赖，有几分是因为被他吸引。
但这份喜欢，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让韩信知道了。
9.
读大学时，李白和韩信的关系好到有些人开始开他们的玩笑。
大四的时候，李白已经决定毕业就跟韩信表白。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奇怪的自信，觉得韩信对他并非没有感觉。就同性朋友来说，韩信对他也实在好过头了。
就是因为太好了，那时他们隔壁宿舍有一个男生，时不时就喜欢开他们的玩笑。李白倒是无所谓，他偷偷地看韩信的反应，韩信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会笑骂回去。
让李白意识到韩信并不喜欢这些的，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因为一些事情回寝回得有些晚，在校园一个偏僻的角落，偶然碰到了韩信和那个男生。
韩信几乎是把男生摁在地上揍的，李白站在远处，那些对话在安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韩信说：“别让我听到你再说我跟李白。”
李白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回到寝室的，他刚坐上床没两分钟，韩信就回来了，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自然地过来搂他肩膀。
那天晚上，李白决定，绝对绝对不能让韩信知道他的心思。
不想成为他厌恶的人。
10.
他的情况在持续恶化。
李白很清楚自己撑不了多长时间。他曾经看着那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孩，在短短的时间内越来越瘦，颧骨瘦的凸起，宽大的病服罩在身上简直要把人压垮了。那双眼睛愈发显得大，即使虚弱，里面却仍然含着光。
“李医生，如果你是我，你会逼一个不爱你的人给你一个吻吗？”女孩看着他笑了笑，“就因为你喜欢他，他就不得不做这些他并不愿做的事吗？”
女孩喟叹一声：“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我的父母，真的很抱歉。我之前所有的人生没有一个决定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没想到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居然是决定去死。”
可李白没有父母，他之前的人生几乎所有决定全是自己做出的。他瞒着所有人选择了死亡，最后好像都没有人能来给他挑一块墓地。
11.
李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觉醒来，自己居然在医院。
他眼前的光有些模糊，过了好半天，身上的五感仿佛才回到了身体。他看见了结着蜘蛛网的天花板，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左手上压着什么东西。
他小心地转过头，看见韩信握着他的手睡着了，脸朝向他，眉心皱在一起，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一定是一个梦。
李白仔细端详着韩信的睡脸，就像要把这个人的五官深深刻进心里。看他飞扬的眉，看他长长的睫毛，看他英挺的鼻梁，看他淡色的唇瓣。
若是在这个梦里死去，也许挺不错的。
12.
“你醒了。”
李白闻声看去，诸葛亮正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瞒着所有人，很好玩么？”
李白沉默了一下：“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我。”诸葛亮下巴指了指韩信，“是他去W市把你带回来的。”
李白示意他压低音量，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韩信，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场面。
诸葛亮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两天？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医生吗？想死直说。省得他还一直陪着你，几乎两天几乎没合过眼。”
李白不说话。
诸葛亮看他没反应，忍不住道：“你明知道他不会看着你死——”
“诸葛，够了。”李白打断了他。
“……李白？你醒了？”韩信慢慢地抬头睁开眼，松开了握着李白的手揉了揉眼睛，完全清醒后几乎是瞬间沉下了脸。
李白把手抽回来，撑着身子想坐起来，被韩信上前扶住了，黑着脸替他把枕头垫好。
诸葛亮识趣地离开了。
“解释下吧，李白。”韩信偏头看了看床头柜，“那是你意识模糊时咳出来的。”
李白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床头柜上放着好几朵鸢尾花，朵朵的花瓣上都带着一点血迹，那种土腥味淡了很多。
“你为什么骗我？”韩信闭了闭眼，“为什么选择逃避？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李白转头看着他，“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是谁。”韩信身体前倾，逼迫地注视着李白：“告诉我，你喜欢谁。”
13.
“……抱歉。”
李白躲开他的视线，声音低了下去，“我不能告诉你。”
“即使你都要死了吗？！”韩信腾地站了起来，椅子被带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他怒视着李白：“如果我不来找你，难道你打算一个人死在一个空房子里吗？！你能不能放下你那所谓的骄傲！”
“你知道什么？！”李白也有些怒了，瞪着韩信，声音有些沙哑：“我的骄傲？是谁让我扔下了所有的骄傲你知道吗？！如果我喜欢的人喜欢我，我宁愿不要你所谓我的骄傲！”他说完就有些气喘吁吁，但仍执拗地瞪着韩信，不肯让步。
见他这副样子，韩信的气就消了大半，有些后悔朝他发火，但心里的郁结却也是一时半会没办法解开，只得一言不发地离开。
14.
“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明明只是他一张嘴的事情。”
李白闭着眼任诸葛亮给他测体温，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半晌才道：“活下来，但永远失去赵云，和死掉，但一生都拥有他，即使只是朋友。你选择哪个？”
诸葛亮一愣，半天才问道：“为什么会失去他？”
“他不喜欢我，并且厌恶这样的关系。”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诸葛亮追问道。
“大学的时候亲眼看到，他把开我和他玩笑的一个男生揍了一顿。”李白道，“那个男生直到毕业前，看见韩信就绕着走。”
诸葛亮消化了一下，道：“你怎么能确定韩信没有改变想法呢？”
李白却没有再回答，诸葛亮脸色一变，上前检查了一番，才发现人只是睡着了。
他看了看显示正在录音中的手机，摁下了结束键。
15.
坦然地迎接死亡这件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白虽说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临死前，总是忍不住想多看一眼韩信。
那天韩信一言不发地走掉之后，李白曾经担心过自己说话是不是重了点。可醒来之后，韩信又回来了，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细致入微地照顾他，也不再逼问他那个人是谁。
有时候看着拿着汤匙正要给他的韩信，李白会想，这样等死的日子有些太舒服了。如果不是床头柜总放着他每天意识模糊时呕出来的几朵带血的鸢尾花，他几乎要忘记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最令李白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体好像并没有变得更差，相反，甚至比之前好多了。
然后，他就被诸葛亮批准回家修养了。
16.
李白察觉到了不对，但韩信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该怎么对他还是怎么对他，自然得很。
这件事他一想到简直头疼得要命，趁韩信去上班了，打了个电话给诸葛亮。
“感觉好点没？”诸葛亮听起来很愉快。
李白深吸一口气：“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告诉韩信了？趁我睡着的时候。”
诸葛亮答道：“没有啊，怎么会这么想。”
“诸葛，你怎么可以告诉他，”李白低低地道：“为了救我他肯定会这么做，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诸葛亮平静地道：“让我看着你死吗？对不起，他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这是你们所谓的为我好。”李白道，“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他知道我喜欢他，他会厌恶我远离我，即使他装作不知道，在他眼里我仍然很恶心！”李白有些崩溃地喊着，“我做这些，就是为了不让他知道！”
“你说我不为你想，那你有为韩信想过吗？”诸葛亮冷冷地道：“你选择去死就是一种自私。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韩信会厌恶你？这都是你的断章取义。”
李白沉默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他突然紧张起来，“诸葛，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诸葛亮哼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死傲娇。李白望着手机恨恨地想。
17.
诸葛亮挂了他电话一小时小时后，韩信突然回来了。
李白有点惊讶，随机又感到尴尬。毕竟眼前这个人为了救他不得不亲了他一口，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向韩信解释，该怎么撒谎，以后又怎么圆谎。
韩信把钥匙放在鞋柜上，见李白坐在沙发上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禁失笑：“干嘛看着我？”
李白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
“……当然能。”
韩信好笑地摇摇头，把手中提的甜点放上茶几。李白看了看，是他最喜欢吃的纸杯蛋糕。那家手工烘培店在韩信下班回家的路上，但韩信一直都是坐地铁回家，要买到这种甜点，需要中途下地铁，总之很麻烦。幸好韩信说他有个同事家住那附近，来上班的时候可以顺便帮他带一份，于是他总可以吃到自己喜欢的糕点。
晃神间，韩信已经在他身边坐下，侧头看着李白道：“刚才诸葛亮跟我打了电话，要我赶紧回家看看你。”
“……”李白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又把诸葛亮骂了一顿，勉强笑道：“我没事。”
韩信却并不在意，视线转移到桌子上的蛋糕，慢慢道：“其实我没有什么同事住在这家烘培的附近。”
18.
李白愣了一下：“那这是谁买的？”
“每次帮你买蛋糕的时候，要提前从公司溜出来。”韩信俯下身，手肘撑住膝盖，十指交叉拖住下巴，自顾自地道：“为了不让你发现我是特地跑去买的，总要很小心地卡着时间回家。”
李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无措地看着韩信。
韩信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等你彻底好了，再跟你谈论这些的。但诸葛说，你这个缺心眼的肯定又会想多，于是催着我回来跟你坦白。”
李白只觉得喉咙里干涩得厉害，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坦白什么？”
“李白，我真没想到那天你会看到。”韩信又叹气，转头注视着他，“我揍那个人，是因为他跟别人说一些有关于我们很难听的话。”
他看上去很懊恼：“如果我早点知道你是因为这个误会了我，你就不会受这么一遭罪了。”
李白沉默下来。
韩信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现在澄清，还来得及么？”
“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19.
李白有点怀疑自己其实还是躺在那间空房子里，快要死了，所以才会产生严重的幻觉。
人死之间，不仅会走马观花地看完自己的一生，可能也会为了了却自己的夙愿，让自己沉浸在虚幻的美好里。
“这有点戏剧性。”李白已经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醒着了，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在做梦？”
眼前的韩信似乎是笑了笑，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
“刚知道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在做梦。”韩信在他耳边低声道：“后来我就觉得自己真的太怂了，一直不敢和你表白，白白浪费这么多年时间。”
李白僵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当，半天才放松下来。这时一种突如其来的喜悦与劫后余生的庆幸溢满了胸腔。一想到抱着他的是韩信，连一直瞒着他的诸葛亮都变得可爱起来。
就好像在世界末日的时候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个梦。
生活依旧美好，爱人睡在身旁。
20.
后来韩信陪着李白去了女孩的墓地。
将一束风信子放在女孩的碑前，李白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任何言语都会惊扰到这个女孩。
最后韩信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李白听见韩信轻轻开了口。
“谢谢。”
他道。
end.